【砚兰】意外之喜
无剧情。黏糊糊麦芽糖。
以后尽量少写砚兰吧。
正值隆冬时节，梆子声敲过二更，雪片依旧空中纷乱。
兰珏原本倚在床头拿着一卷书看，听见打更声略微皱眉，随手披上一条薄棉袍站起身来。走到门口，打起帘子，不防一阵寒风掠过。屋内温暖如春，此时冷热相激，兰珏只觉寒意彻骨，不禁打了个喷嚏。
许是声响惊动了小厮，长修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。他顶着困意，一边偷眼打量兰珏脸色，一边殷勤问道：“大人有何事吩咐？”
大概是门内透出的灯光过于昏暗的缘故，长修觉得大人的脸色很难看。
兰珏摆摆手，竟有些不耐烦的意思。他摔下帘子，转身回屋。骤然一片黑暗，灯熄了。
长修一惊，因困倦而混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吃力地转了起来，转了几圈也没个来由。他叹口气，不知主子又在犯哪门子的气，正准备回屋，突听见侧门处响动。长修福至心灵，脑中瞬间一片清明。他小心打起帘子，对着黑暗说：“大人，王大人回府了。”
兰珏不应，长修便轻手轻脚退出去，正准备放心地回去继续会周公，兰珏忽道：“等等。”
王砚多饮了几杯，靠在轿子里险些睡着，进侧门时才模糊恢复些神智，吩咐小厮放低声音，直接去书房。小厮应了，王砚又倒回去，在轿子晃动中昏沉欲睡，心想再不到书房就在这轿子里歇了也好。
轿子停了。小厮打起帘子，王砚正跨出轿门，醉眼朦胧中却认出了轿外乃是兰珏卧房。王砚酒气上涌，不禁大怒，正欲呵斥小厮，一个人影连忙跑过来。“禀大人，兰大人吩咐小的传信，说大人若回府不必去其他地方，回房便是。望大人恕罪。”
王砚眯眼，认出那人影是兰珏贴身小厮。他摆摆手，示意不必在此服侍，待无人，便悄悄掀开帘子进了房。
一片寂然无声。王砚除去冠履，宽下外袍便是随意一丢。他向床榻摸索，但一来屋里漆黑一片，他醉意摇晃视线模糊，二来屋内暖意融融，他此时浑身燥热，平添了心烦，加之他虽知道兰珏多半尚未睡着，却不愿惊动他，因而竟是许久都没摸到。王砚心中越发焦躁，一不留神绊到了地上刚扔下的外袍，“嗳呦”一声向前栽去，好巧不巧刚好扑到了床上。
王砚松了口气，又怕惊动兰珏，刻意把动作放轻。谁料他刚撑起身向枕边挪过去，便听得身下悠悠开口。“王大人这番饮酒，着实尽兴。”
王砚一惊，手臂一软，恰好倒在兰珏枕边。他索性钻进被子，一把揽住那人。此时离得如此之近，王砚方才看清兰珏的脸。兰珏双眸微弯，带着点倦意，眉间有细细纹路，眉梢却挑着一丝调笑。王砚心头一热，禁不住低低道：“佩之。”
兰珏眉头微蹙，唇边却带上了一缕笑意。他声音有些哑，听在王砚耳里多了一层隐约的撩拨。“王大人已到中年，还是多多养生的好。”
王砚有些难耐地埋进兰珏颈侧，一路落下细密的舔吻。“佩之——”
兰珏哑声道：“墨闻......”
王砚停了动作，把兰珏箍在怀里的双臂也放松了些。“佩之......?”
兰珏借此机会把他推开，拽过王砚的被子就往他身上一压，转过身不说话了。王砚纵横风月场，世家公子的风流招数样样精通，万万没想到在自家宝贝身上碰了大钉子。他又好气又好笑，拖长了声音道：“佩之~~~”语调一唱三叹，实在感人。
兰珏凉凉道：“王大人不会说其他词了吗？”
王砚翻过来，连着被筒把兰珏抱进怀里。他在兰珏耳边轻声道：“看来佩之不喜欢这称呼。若是佩之你嫌听着太生分，我此刻就换。你喜欢什么我换什么，你喜欢宝贝，还是......”
兰珏听着这醉汉的言语越发荒唐，吐字越发模糊，揉揉额角不假思索便凑过去堵住了那张嘴。
是夜，王砚再没说过佩之二字。兰珏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，还听见某个精神正好的人在他耳边念叨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称呼。
次日，兰珏朦胧转醒，眼前是王砚放大的脸。见兰珏醒了，王砚露齿一笑，正欲说话，却被兰珏一把按住。
兰珏盯着王砚带笑的眼睛，一字一顿道：“就叫佩之甚好。”
